棄房棄他完整後續

2025-05-20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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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文博拖著不肯結婚,我沒有再催促。

他拿著彩禮給羅梨買家具時,我收好了所有行李。

他讓羅梨住進單位分的新房時,我調任去了新廠。

他想讓羅梨坐享清福,娶我回去伺候一家老小。

但,我不要他了。

1

「今天廠里分房,你怎麼還在這裡?」

廠里的熱心嬸子提醒我:「早點過去,不然相鄰的都被挑沒了。」

相鄰套房可以打通成大戶型,方便一家人居住。

廠里的人知道我和沈文博在談婚論嫁,默認我們會挑相鄰的套房,打通用作結婚新房。

「嬸子,你們先走,我這有份文件要交,廠里急著要。」

目送嬸子幸福地大步往前走,對未來充滿嚮往的模樣,我自嘲地笑了笑。

掉頭往反方向走,我進了張主任的辦公室,申請調任去新廠。

聽到我的來意,張主任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。

「你和文博不是要結婚了嗎?怎麼突然要去新廠?程音啊,文博是個值得依靠的,你可不要犯糊塗。」

話里話外都在「提點」我。

「新廠離我家近,回家方便,這事我跟文博商量過了。」

「回家方便啊……」張主任意味深長地「哦」了一聲,關切地提醒我不要當扶弟魔,和沈文博的小家才是最重要的。

我聽著有些想笑。

其實,他不是關心我。

勸我是因為他是沈文博的親舅舅,不希望我這個勤快又老實的女人跑了,沒給沈家當牛做馬。

他能當上主任,不會不明白兩個人想要長久地過日子,絕對不能出現第三者的道理。

現在我申請去新廠,他敏感的神經立馬醒了,明里暗裡逼問我是不是在新廠有了野男人。

但沈文博和羅梨在一起糾纏了這麼久,他從來沒說過親外甥一句。

不,他其實說過沈文博。

說他知恩圖報,對救命恩人如父母,贊他高風亮節,是個難得的好男人。

所有的錯,只在我頭上。

我深呼吸一口,佯裝害羞低頭:「我和文博商量過了,他同意我過去打拚,房子這邊和那邊各挑一個。」

張主任這才恩賜般地在我的調任申請上簽字。

2

窗外,街坊鄰居在興高采烈地往新房搬家具。

許久之後,沈文博回來了。

身上沾了許多灰,尤其是肩膀和腰側那一塊。

外人看到他這副模樣,又瞧見我一直在家,紛紛出言調侃。

「你小子會疼媳婦啊。」

沈文博只笑笑,不否認。

前世,也是如此。

我當時也以為沈文博是心疼我,捨不得我受累,暗自欣喜了許久。

時過境遷才知道那是自取其辱。

沈文博的確是去搬新家具入新房了,不過,是為羅梨搬的,還替她把屋子打掃乾淨了才回來。

羅梨那時碰見我,總是意味深長地笑,怕是心裡已經笑掉大牙了吧。

進門。

沈文博遞過來一個精緻的袋子。

「嘗嘗,我特意去給你買的。」

是西街那家糕點店的包裝。

他家糕點味道很好,去買需要排很長的隊。

因為賣得貴,我一直捨不得買。

即便是沈文博說他付錢,我也捨不得。

我總想把錢存下來,為我們的以後作打算。

但是,我省著他的錢不花,就會有其他人替我花。

「拿著,發什麼呆呢?」沈文博嗓音清潤,溫柔地揉了揉我的頭。

他慣來會哄人,又有一副好嗓子,無論犯了什麼錯,總讓人忍不住原諒他。

沈文博打開袋子,動作猛地僵住。

袋子裡……只有兩塊糕點。

分別是我會過敏的桃花酥,以及不喜歡的玫瑰酥。

上面還沾滿了黏糊糊的口水,有股怪味。

那家店走的是高端路線,包裝精美且嚴實,每份糕點裡包含了六種糕點,一樣一塊。

羅梨拿走另外四塊,特意留下桃花酥和玫瑰酥,又弄成這噁心的樣子。

這是什麼意思?

是暗示我,就算她不要的東西,也輪不到我?

沈文博笑容僵在臉上,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。

「肯定是安安調皮搗蛋了,小男孩都這樣,下回我訓訓他,怎麼能往袋子裡吐口水呢?」

他只有心虛的時候,才會說這麼多話。

我抬眸看他,想反駁,但最終只興致缺缺地「哦」了一聲。

不想沈文博卻惱了:「你是什麼態度?跟安安較什麼勁,他還喊你一聲『乾媽』呢!」

「我可沒認他!」

我心裡憋著一股火:「我沒有隨便認乾兒子的習慣!」

「你!」

糕點被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,如同我的心。

3

我和沈文博的出租屋相鄰。

沈文博摔下糕點離開後,一夜未歸。

他去了哪裡,我不知道,卻能猜出來。

不過是去羅梨那裡抱怨我不溫柔、不體貼。

而羅梨則會充當一個溫柔、體貼的知心人、解語花。

自那天起,沈文博不再與我說話。

見到我,他只會冷淡地瞧著我。

那雙漂亮的桃花眼,似是在告誡我。

我做錯了,得去給他道歉才行。

我懶得理他。

今晚,是羅梨的生日。

沈文博回來得格外晚。

明明隔著一堵石牆,我卻能從他做事發出的聲響中,聽出他的喜悅與輕鬆。

或許,這就是太了解一個人的報應吧。

無論他做什麼,只要一點動靜,就能很快分辨他的喜怒哀樂。

但不重要了。

明天調任手續就要下來了。

4

次日,工廠里狹路相逢。

前面,沈文博抱著安安哄:「明天喊人來砸牆,打通兩套房子,安安就有自己的房間了,開不開心?」

羅梨提著飯盒跟在他身側,三人說說笑笑地往食堂走,像幸福的一家三口。

跟我對上視線,沈文博眼底閃過一抹不屑,好似在說,我還是服軟,來找他道歉了。

「音音,你來食堂吃飯呀,阿姨新做的黃燜雞很好吃,你可以試試。」羅梨笑吟吟地給我推薦菜品。

她身姿高挑苗條,是個衣架子,身上的棉服紅艷艷的,跟結婚似的,襯得她嬌艷欲滴。

只是……棉服的花樣和布料,為什麼這麼眼熟?

羅梨發現了我的異常,垂眸看了眼棉服,嗔怪地輕捶了沈文博一下:「你沒跟音音說嗎?」

動作親密又自然。

哦,我想起來了。

這是我上個月參加工廠比賽得的棉花和布料。

是上好的新疆棉花,布料是紅色的小碎花,非常適合結婚穿。

我尋思著拿去做喜服。

沈文博說他認識一個手藝極好的老裁縫。

我就把棉花和布料交給了他。

只是,現在衣服做好了,卻穿在了羅梨身上。

沈文博見我沒主動打招呼,眉眼冷了冷。

在我以為他仍舊不肯跟我說話時,他驀地開口了。

「突然降溫,小梨今年還沒買厚衣服,沒衣服穿了,你衣服那麼多,這件就送給小梨吧。」

我摸了摸身上穿了好幾年的棉服,手指摩挲著粗糙的布料,鼻腔還是不受控制地發酸。

和沈文博在一起七年,我的滿心期許還是比不上羅梨隨意的一句話。

我精心準備的婚服,他也可以隨意給她穿。

這樣也好。

這件期盼已久的棉服,就當是給沈文博的謝禮吧。

他給誰都好。

給誰都行。

謝他從前對我的種種保護。

我和沈文博相識時,恰逢我考上大學,弟弟沒考上。

我爸說弟弟沒上大學,我上了,會惹人笑話,別人會說我家不公平。

我和媽媽一起求他,讓我去上大學,他始終不同意,甚至扇了媽媽幾巴掌,怒斥她教壞我。

是沈文博,拯救了深淵裡的我。

那晚,他和我爸不知聊了什麼,兩人都喝得醉醺醺的。

那夜過後,我爸同意了讓我上大學。

我曾經問過沈文博,他那晚和我爸說了什麼,但他始終沒給過我答案,只是寵溺地扯開話題。

之後的幾年,他跟個保鏢似的,處處護著我。

我原以為他會一直如此堅定地護著我。

但,一切都變了。

從羅梨回來的那一刻,沈文博的心,無條件地偏向了她。

曾經對我那麼好的沈文博,三年前就已經消失了。

……

沈文博抱著安安往前走。

羅梨慢了幾步,與我擦肩而過時,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嗤笑道。

「你也太寒酸了,這件衣服是不是你準備的婚服來著?文博也真是的,太不懂事了,怎麼拿給我穿了?」

我忍無可忍,讓她把衣服脫還給我。

沈文博回頭怒喝。

「你剛剛不都同意把衣服給小梨了嗎?怎麼我才走兩步,你又反悔?」

「是她……」我想解釋。

羅梨在沈文博看不到的地方,得意洋洋地朝我挑眉,挑釁意味十足。

我忽地冷靜了:「我現在不想給她了,不行嗎?再不還,信不信我把你們之間的事嚷嚷給所有人聽?」

我指著羅梨:「到時候流言蜚語沸騰起來,我可管不了。尤其是你,三更半夜留男人在家裡。」

沈文博聞言臉色驟變。

羅梨眼淚汪汪地拉住他的胳膊,委屈道。

「別,文博,你別跟音音生氣,這本來就是她的衣服,我脫給她就是,她是你的未婚妻,你可別凶她。」

她邊說邊脫衣服,聲音哽咽苦澀,眼眶紅得厲害,眼淚「啪嗒啪嗒」地往下掉。

沈文博男友力爆棚,兩三下幫她脫下衣服,重重地扔在地上。

「這爛衣服,小梨才不稀罕!」

我一腳把衣服踢進臭水溝里:「我也嫌髒,誰知道有沒有染上什麼髒東西?」

沈文博臉色一沉,看我的眼神前所未有地冷。

「我今天才知道,原來你這麼厲害。好好好,我明天就去找你爸來教訓你。」

聽到這話,我腦袋轟的一下,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,不可置信地抬頭看沈文博。

我爸打我有多狠他不是不知道,有好幾次,我都快被打死了。

曾經因為我爸打我,沈文博還跟我爸打了起來,後來又軟硬兼施,勸了我爸不再打我。

現在,他竟然要親自去喊我爸來打我!

棍棒和拳腳落在身上的痛,我忘不了,也釋懷不了。

見我害怕得直發抖,沈文博囂張地拉著羅梨揚長而出。

遠遠的,我還能聽到羅梨撒嬌著問他我和我爸的事。

他得意地跟她說起我從前被打得像狗一樣,惟妙惟肖地學著我當時痛苦的哀號聲,只為哄她開心。

只剩我,站在食堂門口。

吃飯的工人或來來去去,或坐在食堂里,低聲議論,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。

我如同一具木偶,僵硬地邁開腿,什麼時候回到出租屋的都不知道。

躺下後,盯著泛黃的天花板,我伸手緊緊抱住自己,兩行眼淚從眼角滑落。

我不敢睡。

一閉眼,就是我爸對我拳打腳踢的畫面。

以前沒人添油加醋時,他打我尚且像打仇人一樣那麼狠。

如果明天沈文博在旁邊起鬨,我只會被打得更慘。

不能,我不能坐以待斃!

我不想再被打了,我得去新廠!

新廠在隔壁市的郊區,為了員工安全著想,不讓陌生人進去。

只要我進去了,我爸想打我也沒法子!

5

明天工廠才會安排車子送工人去新廠交接。

但我等不及了。

我爬起來收拾行李,打包好,走到巷口時,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我和沈文博相鄰的出租屋。

沈文博,從今天起,我會離你遠遠的。

我們再無情意可言。

6

天蒙蒙亮,我坐上了最早的一趟去隔壁市的客車。

客車一路顛簸,我暈車嚴重,睡不著,又想吐,只能發散思維,轉移注意力,忽地想起前世新廠的一些事情。

據說,新廠有個做生意手腕特別牛的合作商,後來成了首富。

前世,新廠跟著他去首都創業的員工,都賺得盆滿缽滿,榮歸故里。

這回,我要搶占先機!

7

新廠領導程主任很大方,廠里布料裁剪後的邊角料,員工都可以拿。

布料大小不一,顏色各異,但質量上乘,我帶過來的衣服少,撿了不少回宿舍做衣服。

布料被我縫縫補補,做成了兩件拼接款上衣。

花樣雖不一樣,卻是同個色系,拼接看似錯亂,卻錯中有序,瞧著意外地和諧。

衣服上還有我隨機繡上的花花草草,整件衣服像是專門設計的。

工廠的嬸子看到我穿,問我是在哪裡買的,她也想買一件。

聽到是我自己做的,她當即表示想跟我買。

衣服的意外火爆,讓我初來乍到就掙夠了生活費,也和大家熟悉了起來。

日子一天天地過著,我很滿意這樣的生活。

上周程主任就通知,今天會有大老闆來工廠里看布料,讓我們務必好好表現。

清晨,大家穿戴整齊,往日時常談笑的車間,今日嚴肅而安靜。

「來了來了,大家都精神點!」

我不由得挺直腰杆,連眼睛都不敢亂瞄。

身側的衣服倏地被人拿起來。

我心裡一緊。

完了,那是我拿來給廠里的嬸子看滿不滿意的衣服。

大老闆怎麼突然把衣服拎起來了,會不會說員工不務正業,不在新廠拿布料?

我惴惴不安,準備站起來認錯。

「這衣服是你的?自己設計的?」大老闆的聲音溫潤沉穩,意外地好聽。

我提心弔膽地站起來,不敢抬頭:「對。」

大老闆「嗯」了一聲,放下衣服走了。

中午得到好消息,大老闆願意在我們廠訂布料。

這意味著,我們的工資也會增加。

大家都很開心,我當然也是。

開例會時,程主任誇我在設計上靈性十足,大老闆非常喜歡我設計的衣服。

他看我的眼神既驕傲又自豪:「你這次立了大功,新廠正需要合作商,要不是你,秦老闆可能就去舊廠買布料了。」

兩個工廠,雖說同屬一家,會互幫互助,但也是競爭關係。

程主任讓我後面幾天陪秦老闆參觀工廠、介紹產品,不用來車間上工。

秦老闆,名為秦修齊……聽著怪老的,其實才二十八歲。

他身形健碩修長,高了我整整一個頭,骨相極為優越,比市中心大樓掛的明星海報還英俊。

這天逛完工廠,我走在前面,後方有一道灼熱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。

是秦老闆的,但我不敢回頭看。

他是不是每次走在後面都這麼看前面的人?

絕對不能問,要是得罪了秦老闆,我吃不了兜著走。

秦老闆請我到國營飯店吃飯,說是感謝我這幾天給他耐心講解。

他點了許多菜,都是我愛吃的,紅燒肉、鯽魚湯、酸辣土豆絲……

「你很有設計天賦,為什麼不去設計崗位?」

我的心沉沉地往下墜,秦老闆短短几天就看出了我在設計上頗有天賦,可沈文博跟我在一起幾年,卻不知。

畢業分配工作那年,我本有意爭取服裝廠的設計崗位。

可服裝廠與布料廠距離遙遠,沈文博說捨不得我,多次打壓、嘲笑我的設計作品,還將這事告訴了我爸,我爸當機立斷,只准我在布料廠工作。

「對不起。」他遞過來一方帕子。

我這才驚覺,我竟然哭了。

「謝謝。」

帕子軟糯親膚,帶著淡淡的白芷味,上面繡了一把小琵琶。

「不好意思,勾起你的傷心事了。」

我搖了搖頭。

不,恰恰相反。

我想通了。

我以後要為自己而活!

周末,我準備回出租屋拿剩下的行李,在新廠挑房需要舊廠補一個程序,正好過去一起辦了。

去汽車站的途中,身旁突然停下一輛小轎車:「去哪兒?」

聽到我的目的地,秦老闆的表情淡了下來。

但得知我的目的,他奇怪地發出一聲短促的笑。

「上來,送你一程!」

8

「音音,開門!」

沈文博站在我的出租屋前猛烈地拍門。

沒人回應,他又貼著窗子,努力地想看清屋內的情況。

「程音不是搬去你們分的新房了嗎?屋裡這幾天沒人住啊。」房東提醒道。

沈文博擰眉。

搬去分的新房子了?

說起這個,他就來氣。

程音到底挑了哪裡的房子?

為什麼不聽他的話挑?

她到底想幹嘛?

非要跟他對著幹嗎?

他們倆遲早會結婚,單位分房肯定得挑相鄰的啊!

他之前就跟程音說過挑哪裡的套房,但是今天,他想打通隔壁套房時,竟然被告知隔壁是別人的!

沈文博按了按眉心。

羅梨母子倆住一個套房,太擠了,不夠住。

她是服裝模特,家裡要放很多衣服,還要空出練習台步的空間。

因此他才想打通兩個套房,給羅梨母子住。

程音這是鬧什麼?為什麼單獨挑了房子,不跟他商量一下?

他難道會委屈了她嗎?

她嫁給他,他以後肯定會疼她、愛她、補償她!

羅梨帶著安安,孤兒寡婦,房子不給他們住,他怎麼放心得下?

羅梨是他的救命恩人,安安又喊他一聲「乾爹」,他只是想給他們一個安穩的生活空間,有錯嗎?

沈文博越想越煩躁。

程音註定要嫁給他,那他的恩人,就是她的恩人,他們不該一起報答羅梨嗎?

因為這場烏龍,今天不只他丟了臉,羅梨和安安也受了委屈。

憑什麼程音一聲不吭,拍拍屁股就搬進了自己挑的新房子?

這回,他絕不會像以前一樣,那麼輕鬆就原諒她!

肯定是他以前對程音太寬容了,才讓她敢這麼胡作非為!

他以後不會再縱容她了!

「叔,你知道她挑的房子在哪裡嗎?」

房東驚訝:「就是你們剛分的房子啊,你們不是挑相鄰的套房做新房嗎?」

見沈文博的臉色不對,房東心裡有了答案,語氣頗為不贊同。

「老徐說,有個女娃在你們新房裡進進出出,不是她,那是誰?」

沈文博沉默了幾瞬:「是我恩人。」

房東「哦」了一聲,眼神卻微妙。

沈文博進屋換了一身衣服,準備出門給羅梨買喬遷禮物。

可剛開門,就聽到房東和鄰居議論羅梨住在新房,為程音打抱不平。

他心中當即升起一股怒火,程音真是好手段,把周圍人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!

沈文博衝出來,語氣不善地警告房東:「你們亂說什麼?新房是我租給羅梨的,她付了高於市場價的租金,程音是知情的!」

我和秦修齊剛進巷口,就聽到這一句。

我知情?

要不是重生,要不是剛好碰上,我能知情嗎?

沈文博可真會往我身上潑髒水!

要不是上次走得匆忙,只拿走了必要的衣物,今天回來拿其他行李,他又要在我不知道的地方,往我身上潑多少髒水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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