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父母找到了走丟的女兒了,於是正癱在沙發上吃著垃圾零食的我被趕出門了。
看著緊閉的大門,門口收拾好的行李,我一個人在風中凌亂。
難道我是頂替了真千金在豪門生活了十幾年的假千金?
在我開始懷疑人生的時候,那個曾經把我當掌中寶的爹地出聲了。
「你親姐姐一天不回來,你也別回來了。」
這是丟了一個女兒,另一個乾脆也不要了?
當我敲開親姐的家門,開門的卻是一個光著上身的帥哥。
「有事?」
聰明且識相的我,一邊努力不去看帥哥的腹肌,一邊禮貌地打招呼。
「姐夫好。」
「......」
1
有一天,我爸媽告訴我,他們找到了小時候走丟的姐姐。
現在住在某個偏遠的小鎮,而且養父母早亡,從小她就無依無靠,只能靠打工維持生活。
對比之下,我們家是那種有錢人中少數的有錢人。
像我從小就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,衣食無憂甚至有點兒奢靡。
頂著「地產大亨千金」這個名頭,從小我就收穫了很多羨慕的目光。
這身世,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投不了的胎。
雖然我姐姐投了,但又好像沒投對一樣,整整地錯過了二十年。
並且在我爸媽找到她的時候,明確地拒絕了我的爸媽,她並不想回桑家。
爸媽黯然傷神,而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為什麼我姐姐不回來,我這個小女兒也給趕出門了?
還讓我不把姐姐勸回來,也別踏進家門了?
這是不能兩全,就乾脆兩個都不要了???
迫於無奈,我只能去小鎮把姐姐給勸回家,才能繼續享受這啃老的生活了。
當我第一次見到與我有血緣關係的姐姐,那感覺跟見到了心動男孩似的。
心「怦怦」跳得有點兒快,看著她與我有幾分相似的長相,感覺就很奇妙。
「歡迎光臨!」
門上的鈴聲一響,姐姐熟練地打了招呼,然而抬起頭後表情有些錯愕。
而店裡的人也同時看了過來,竊竊私語。
站在點餐檯前的我見姐姐表情有些怪異地看著我身後,我也順著她的目光往後看。
只見我七個魁梧的保鏢穿著西裝整整齊齊地雙手後背,挺直地站在我後面。
沒什麼問題呀,我那沒良心的父母趕歸趕,其他待遇倒是沒變。
出門標配七大保鏢,黑卡隨便刷個夠。
第一次跟姐姐講話,難免有些緊張,我扯起在路上練習了很久的微笑準備給她一個好印象。
然而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的時候,就被一個像是練了女高音的聲音給打斷了。
「季晚凝,你這個賤人!」
隨著話音一落,一杯水直接潑向我姐姐。
這猝不及防的一幕,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,姐姐已經一身濕。
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女生,扯著嗓子對我姐姐破口大罵。
而姐姐卻像是習慣了一樣,一直沉默著,一句話也沒說。
而向來護短的我,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姐姐受這等委屈?
還有我這一身高定的秋季新款,剛好被濺了幾滴水,我這暴脾氣就上來了。
「大強,把她給我扔到旁邊的小溪里!」
大強是保鏢團里的老大,其他六個保鏢分別叫二強、三強、四強、五強、六強、七強。
得令的首席保鏢大強拎著那個女的就給丟到小溪去了。
秋干氣燥的,下去降下溫也不錯。
「姐,你沒事吧?」
我摘下墨鏡,語氣一秒切換,秒變小比熊。
看著我與她有幾分相似的臉,她遲疑地叫了一聲。
「桑覓?」
聽到姐姐叫我名字,我可開心了。
如果此時我是一隻小奶狗,就能看到我那搖得無影的尾巴有多歡快。
2
當姐姐聽說我被父母趕出來的時候,有些無奈,卻也拒絕我向她發出回家的申請。
於是我決定使用三十六計的一計:死纏爛打。
當天姐姐下班拒絕了我載她回去的邀請,自己騎著電動車走了。
於是馬路上就出現了一個怪異的現象。
一輛小電動車後面跟隨著四輛車,整齊地排著,龜速緩慢地行駛著。
而姐姐似乎很努力地加油門了,只是速度毫無變化。
我讓大強把車開到姐姐旁邊。
「姐,要不你還是上我車吧?我看你這車太慢了,跟烏龜爬似的。」
姐姐卻不聽勸,直接拐彎進了小巷子,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了。
還好我早就知道了她住的地址,直接讓大強一腳油門先行一步到她家門口等著。
在等她的間隙,我指揮著大強他們把給姐姐帶來的禮物給拿出來,搬到她家門口。
我讓大強們搬完就下去,我一個人守在門口等姐姐回來。
姐姐住的這一棟居民樓有些年代感了,樓梯過道雖然都挺乾淨的,但牆體有些斑駁,牆上到處貼滿了小廣告。
我皺著眉頭看著這些,這環境這麼破,也不知道姐姐是怎麼住得下去的?不知道房子裡面是不是也破破舊舊的?
我踮著腳尖,趴在門上,想透過貓眼看看姐姐屋子裡面是怎麼樣的。
然而,在我使勁兒地往裡瞧也沒瞧見啥的時候,門開了。
咦,姐姐什麼時候回來的?
當我與開門的人對上眼,愣了一下。
姐姐變成了裸著上半身的帥哥。
這腹肌,一看就是經常鍛鍊的人,看著好好摸的樣子。
看樣子Ŧû₌還是剛洗完澡,這沐浴露的味道還挺好聞的。
原來姐姐金屋藏嬌,難怪不讓我跟著回來。
「有事?」
帥哥似乎也不害羞,只是冷漠地瞧著我。
回過神的我,趕緊甩掉心裡的小九九,心裡默念「姐姐夫,不可欺,不可欺」。
我努力地不把眼神往下移,只把眼神固定在他臉上。
媽呀,這顏值可真逆天!
姐姐可真厲害,竟然能交到這麼極品的男朋友。
「姐夫好。」
怕他不知道我是誰,我趕緊又補了一句。
「我是季晚凝的妹妹桑覓。」
不知道為什麼,我總感覺帥哥此時像是在看智障一樣看著我。
然後一句話也沒說,又把門關上了。
我無語了。
這作為姐夫就這麼對待未來的小姨子?不怕小姨子給他小鞋穿嗎?
正當我氣得朝關著的門拳打腳踢的時候,姐姐回來了。
她一邊問我怎麼還沒走,一邊掏出鑰匙打開了對面的門。
我看看兩邊的門,尷尬得趕緊逃離現場,直衝姐姐的屋裡。
嗚嗚嗚......丟死人了。
3
後來我才知道對門那帥哥叫江亦,是一名畫家,是我姐姐的朋友而不是男朋友。
我有些惋惜,早知道多看兩眼腹肌了。
我又問姐姐下午那個女生是怎麼回事。
姐姐又沉默了。
行吧,不說就不說。
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把姐姐帶回家。
但是任由我磨破嘴皮,無論我如何撒嬌,姐姐都不為所動。
看來這將是一場持久仗。
幸好姐姐人也不是那麼絕情,至少還肯讓我留下來過個夜。
誰承想到我一夜未眠,直到快天亮才睡了過去。
當我醒來的時候,姐姐已經上班去了。
她給我留了字條,我瞥了一下內容就給丟了。
接下來,就是改造時間了!
我擼起了袖子,幹勁兒十足!
指揮著我那保鏢團把屋裡一些舊家具都換上新。
幾乎能換的東西全部都換了個遍。
特別是那張床,床墊硬得都把我硌得睡不著。
半夜給大強發信息,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買一塊我房間裡用的那種床墊。
反正也睡不著,順便起來偷偷地觀察著家裡哪些東西能換,給大強列了個清單。
既然要打持久戰,那首先落腳處肯定是要整得舒服一些才行。
我美滋滋地幻想,等姐姐一回家,看到煥然一新的家以及貼心的妹妹,肯定感動得落淚。
傍晚姐姐回來,看到煥然一新的家,及體貼的妹妹,確實是落淚了。
但不是感動得落淚,而是生氣得哭了。
我闖禍了,因為我丟了姐姐放在房間桌上的一隻海豚小玩偶。
我看它都洗到發黃了,就重新買了幾隻差不多的,把它換了下來。
可是我沒想到這隻小海豚是她重要的人送給她的禮物,對她來說特別重要。
沒想到好心辦壞事,被姐姐趕出來之後,我懊惱地蹲在門口畫圈圈。
大概畫了五分鐘的圈,我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。
大強他們今天搬完東西我就給他們放了假。
我自己做錯的事,只能自己解決了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哭喪著一張臉,看著面前幾個垃圾桶,久久地邁不出步伐。
我打聽到了下午保潔丟垃圾的地方,幸運的是垃圾都還沒被清掉。
難過的是我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公主,淪落到來翻垃圾桶,要是被圈裡人知道不得笑掉大牙。
可是那裡真的好黑,我不敢過去!!!
天色已經暗了下來,附近只有一盞昏暗的路燈。
路燈還配合著我的心理活動閃了又閃。
......我想回家找爸媽。
在我猶豫還找不找的時候,救世主出現了!
「江亦哥!」
4
我逮住了剛好經過的江亦。
雖然只是一面尷尬之緣,但是怎麼說他也是我姐姐的朋友,況且現在他就是我的救命稻草,不能放過。
「江亦哥,你能不能陪我翻垃圾?」
「......不能。」
江亦顯然沒料到我攔下了他,還提出這麼無理的請求。
「求你了。」
我眼神殷切地看著他。
「無能為力。」
江亦看了我一眼,邁開大長腿走了。
然後才跨出去一步,就被我死命地拽住動彈不得。
江亦臉上隱隱地有些怒火,卻不太好發作,只是盯著我。
我被盯得一臉不自在,但是想想我面前遇到的難關,我只能努力地擠紅我的眼眶。
「求你了,我不小心丟掉了我姐姐很重要的小玩偶,那東西很重要,一定要找回來才行。」
果然女生的眼淚就是最好的武器。
我已經看到江亦眼裡有了一絲鬆動下來的感覺。
我又趕緊一鼓作氣地朝著他一頓不要臉的懇求操作之後,他勉強地答應了下來。
雖然他只答應幫我照明,但至少是多了一個人陪著,也不害怕了。
最後我灰頭垢面地從垃圾桶里找到那隻變得更加髒兮兮的小海豚。
「找到啦!」
我抑制不住開心地朝著江亦揮了揮手上的小海豚。
江亦略微嫌棄地後退了半步,伸出了一隻手指抵住我額頭,防止我再前進一步。
當我準備跟江亦回去的時候,轉頭卻發現姐姐正站在不遠處。
「姐!我找到你的小海豚啦!」
我揚了揚手上的小海豚,迫不及待地走到她面前。
像是跟她邀功似的,我滿眼期待地等著姐姐開口表揚。
而姐姐此時只注意到我在翻找的時候不小心被碎玻璃劃破的手。
「你這傷口疼不疼?」
我猛地點了點頭,可憐兮兮地博得一波同情與好感。
姐姐有些自責,眼眶微紅地扯著袖子幫我擦臉。
「對不起,我剛才情緒有些激動了,不該朝你生氣,趕你出門的。」
等我們姐妹倆溫情完,江亦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。
第二天,我拎著一堆東西敲開了江亦的門。
江亦像上次一樣,杵在門口看著我。
我提了提手裡的禮物。
「我聽我姐說,你是個畫家,所以就準備了些畫畫用的東西,就當是謝謝你昨天陪我找小海豚。」
「不用了。」
說完就準備關門。
我趕緊抵住門。
「不行,得收下!」
我硬是把禮物塞進他的家裡,然後趁機偷瞄了一下他的家裡,發現到處都掛滿了畫。
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點著了。
「我能進去看一下嗎?」
「你這兩隻腳都快踏進來了,再說不行也不合適了,進來吧。」ťŭₚ
江亦一臉無奈,側了身給我讓道。
一進屋子,我便被滿屋子的畫給吸引了。
江亦的畫,都是建築風景畫。
而對於沒有藝術細胞的我來說,千言萬語彙成了一句話。
「這畫我能買嗎?」
江亦倒是有些意外,隨後臉色如常。
「你看你喜歡哪一副,送你了。」
「謝謝!雖然我這人沒什麼藝術細胞,但畢竟經常陪我媽看展,也算閱畫無數,我一看這畫可不比現在那個很有名的畫家無笙差,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。」
「你媽媽喜歡看畫展?」
「她可喜歡了,家裡也收藏了好多無笙的畫。但說實話,我覺得無笙那些畫,都沒有我眼前的這些好。」
「你眼光倒是挺毒辣的。」
這番看似彩虹屁的真心話,對江亦似乎挺受用的。
臨走讓我多挑兩幅帶走,就當禮尚往來。
5
姐姐見到我拿著兩幅畫進門之後,聽說是隔壁江亦送的,眼神有點兒驚訝。
不過她也沒說什麼,只是讓我好好地收好這兩幅畫。
我把這兩幅畫拍給我媽看,獻殷勤地表示要送給她。
我媽眼神跟放大鏡似的,眼神忒好地從某個連我都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裡,看到了一個無限的符號。
「我的寶貝!!!你這畫從哪兒來的??」
我媽激動得恨不得從手機的另一邊鑽過來搶畫。
我媽這人與其他富家太太不一樣,其他富家太太都是愛收集限量包包、珠寶首飾的,而我媽卻喜歡收集畫。
每年她都要到世界各地去收集各種各樣的畫,其中對無笙的畫更是達到痴迷的程度。
只要是無笙的畫,無論價格多少,她都能給拍回家。
妥妥的一枚無笙狂熱粉。
而愛妻如寶的我爸,為了我媽的這些畫,還特意建了一個私人收藏館,專門擺放我媽收集來的畫。
在我上小學的那段時間,受到我媽的影響,我也喜歡上了畫畫。
但三分鐘熱度之後,加之實在沒有什麼天賦,畫了不到一學期就放棄了。
然而本人的「巨作」,也很榮幸地出現在我媽的收藏館裡面,混跡在一群大神之作裡面,顯得十分突出。
我很慶幸這個只是我媽的私人收藏館,這要是開放了,我這臉不得丟到太平洋去了。
「這兩幅畫無笙只公開過一次,明確表示這畫只做收藏,不出售,這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畫!!!寶貝,你從哪兒得來的這畫呀?」
此時我的震驚程度不亞於我媽。
無笙就是江亦?!
江亦還是姐姐的朋友,那四捨五入我也是大神的朋友了!
這頭一回被人送畫,而且送畫的還是那個名聲大噪的神秘大神。
我冷靜之後琢磨了一下,決定要好好地利用這資源。
「不告訴你,我這兩幅畫送你,是不是就能讓我回家?」
我媽明顯地有些猶豫了,眼神Ťŭₙ飄忽不定地瞄向前方。
似乎是收到了什麼指令,最後忍痛割愛。
「那倒不能,現在我跟你爸在國外,而且我們的家也搬到其他地方去了,你回去也找不到家。」
「???搬家為什麼沒通知我一聲?算了,我不回家也行,市區好幾座公寓,總有落腳的地方。」
「那些地方,已經被你爸明令禁止你出現在那兒了。除了家,你哪兒都去不了。就這樣了,趕緊把你姐勸回來!」
我媽話腔帶著一絲心虛和不舍,語速飛快地說完話就掛斷了。
望著已掛斷的視頻,我深深地懷疑我是不是撿來的。
「姐!!!求你跟我一起回去吧!!!」
我哀嚎了一聲。
然,沒用,姐姐出門倒垃圾去了。
思來想去,我覺得光靠我一個人沒什麼用。
於是我想到了搬救兵!
6
當我再次敲開江亦的門時,江亦是邊擦著頭髮邊開的門。
似乎又是剛洗完澡,然而這次就沒什麼福利,他穿著一套居家服。
於是我只能開門見山。
「你是無笙?」
江亦擦頭髮的手並沒有停下來,也沒有詫異我怎麼知道。
「是。」
「我媽說你昨天送我的兩幅畫是私人藏品,不對外出售的。你怎麼就這麼隨便給我了,還任我挑?」
「我只說不賣,又沒說不送。」
藝術家果然都是視金錢為糞土,價值連城的畫,說送就送,跟送白菜似的。
「無笙從來沒有人見過,連我媽這樣的狂熱粉收集了那麼多畫都沒見到過本人,你不怕我告訴別人?」
「我為什麼要怕?」
行吧,果然藝術家的脾氣就是這麼古怪。
「算了,不糾結這個了,我來是想請你幫忙的。」
江亦似乎來了興趣,等著我繼續說下去。
於是我把來小鎮的目的,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給了江亦聽。
然而江亦聽完表示無能為力,並準備把門關上。
我死扒著門,鬼哭狼嚎。
「為什麼呀?你跟我姐不是認識嘛,難道你不希望看著自己的朋友過上好日子嗎?」
「你姐不回去有她自己的理由,我無權干涉。」
江亦似乎對我鬼哭狼嚎一點兒動搖的心都沒有,利落地扒開我的手關了門。
被狠拒門外的我,沮喪地走在大街上,漫無目的地遊蕩著。
像只無家可歸的可憐鬼。
走著走著,一顆橙子滾到了我的腳下,接著一顆、兩顆、三顆接踵而來。
我抬頭一看,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奶奶著急地提著那個破了的塑料袋,費勁兒地彎著腰撿橙子。
眼見老奶奶就要走去馬路上撿,我趕緊去攔住她。
「奶奶,你這樣太危險了!你在這兒等我,我去幫你撿。」
我把老奶奶扶到安全的位置,讓她等著,然後我就去幫她撿橙子。
撿完之後,看著老奶奶那破了個大窟窿的袋子有些犯難。
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,也沒有商鋪可以討個袋子裝。
最後我只能脫下我的外套兜著這一堆橙子了。
「奶奶,你家在哪兒?我順便送你回去吧。」
老奶奶慈眉善目的,對著我連聲道謝。
「好孩子,那就麻煩你了。」
「不麻煩,不麻煩。」
等把老奶奶送回家之後,老奶奶熱情地邀請我在她家坐會兒,她給我切個橙子吃。
拒絕不了的我,只能坐在客廳里等著老奶奶切橙子吃。
在老奶奶切橙子的間隙,我打量起老奶奶的家。
家裡布置得很樸素,卻很整潔,而且很安靜,除了廚房的奶奶忙活著切橙子的聲音,只剩下客廳的時鐘聲「滴答滴答」地走著。
我想著老奶奶應該是一個人住的時候,突然看到了電視機旁邊的柜子上擺著一張合照。
照片上一個長得很清秀,穿著西華Ţũ̂ₑ大學的學士服滿臉笑容地摟著莞爾而笑又滿臉驕傲的老奶奶。
這應該是老奶奶的孫子吧,西華大學畢業的,應該是個很優秀的人。
我正想得入神,老奶奶端著橙子就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