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府佳媳完整後續

2025-05-20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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確實是好東西。

「謝謝母親。」我欣然收下鐲子。回血這種事嘛,能回一點是一點。

見我收下玉鐲,宋母鬆了口氣:「宜寧啊,廚房的膳食是怎麼回事啊?份例怎麼一下子減了這麼多?」

「哦,母親,是這樣的,」我笑得比她還甜,「現在不是鄭姑娘管家嗎,以前廚房的食材採買,都是我拿了自己的嫁妝銀子貼錢給王媽媽的。現在我不管家了,王媽媽就按府里原來的規矩來了。鄭姑娘要是有什麼新章程,直接交代給王媽媽就行了。」

宋母的笑容無比僵硬:「宜寧,你一向賢惠大方,家裡現在要辦婚事,帳上銀錢有些緊張,你看看廚房裡要不要……」

我打斷宋母:「夫君上午還來沖我發脾氣呢。說我管家不力。管家這檔子事,母親可別再找我了。」

「哎呀這臭小子!」

宋母裝腔作勢罵了宋昭元幾句,見我無動於衷,知道廚房的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了,眼珠子一轉,來給我下新套了。

「宜寧,你看你能不能先拿一萬兩銀子出來給府里支應,等我們寬裕一些了,再把銀子還給你?」

我還沒說話呢,宋母的貼身大丫鬟蓮兒插嘴道:

「夫人,少夫人嫁妝豐厚,一萬兩銀子對她來說不算什麼,什麼還不還的,聽起來太見外了,您這麼說,少夫人要不高興了。」

宋母笑著沖蓮兒點點頭:「少夫人素來孝順,這幾年府里全靠她支撐,上上下下都念著她的好。」

我笑而不語。喝著蘭芽茶看她表演。

宋母慈愛地拍拍我的手:「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。宜寧啊,母親知道委屈了你,等玉卿進了門,你好好給她立立規矩,讓她知道你才是正房夫人。」

哦?我又成正房夫人了?不是平妻,一個東院一個西院,不分大小嗎?

宋母這臉變得太有意思了,我愛看。

見我一直笑眯眯的不說話,宋母更有把握了,笑道:

「還有一件事,玉卿的彩禮箱籠還缺一些錦緞首飾,本來想在你的嫁妝鋪子裡採買,可是鋪子裡的掌柜不讓掛帳了。宜寧你看看,這個怎麼辦啊?」

蓮兒又插嘴:「少夫人跟掌柜說一聲,還跟以前一樣掛帳唄。」

「也是,一萬兩銀子都出了,也不在乎多這一點了。對吧?」宋母兩眼炯炯地看著我。

「噗……」我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。

人居然能無恥到這個程度!我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。

我抬手欣賞著指甲上新染的丹蔻:「母親,借一萬兩銀子的事,我沒答應呀。」

宋母臉色一僵。

我繼續說:「夫君娶平妻,讓正房娘子出錢,這事要是傳出去,滿京城的人都要笑掉大牙。宋府清貴,夫君在江南官聲也不錯。婆母也不希望夫君被人罵龜公吧?」

宋母沉下臉,瞪著我:

「你的意思是一文錢都不想出?」

「銀子可以出,但是我有一個條件。」

「什麼條件?」

我招招手叫來明月,示意她將東西遞給宋母。

薄薄的一張紙,宋母看完臉色大變:「和離書?你想跟昭元和離?」

「對。只要夫君簽下和離書,一萬兩銀子就會入宋家的公庫。」

宋母不吭聲,手裡拿著和離書,兩隻眼珠子亂轉。

我知道,她在盤算,這一萬兩銀子能不能把我的嫁妝榨乾。

盤算了許久,宋母終於下定了決心:

「再加四萬兩!五萬兩銀子,我就讓昭元跟你和離!

6

討價還價十多天之後,我用三萬兩銀子買到了和離書。

看著宋母和宋昭元喜不自勝的背影,我微微一笑。

好戲要開場了。

嚴叔雇來的僕役已經等在府外,只聽我一聲令下,明月打開角門,僕役們魚貫而入。

百子千孫拔步床,搬走。

十六扇纏枝蓮花屏風,搬走。

紫檀木嵌細螺貝的鏡台,搬走。

黃花梨書案,筆墨紙硯,珍貴的孤本殘篇,全都搬走。

香幾香爐,皇家才用得起的瑞龍腦,全都搬走。

更不用提滿匣金玉,錦緞絲絹。能搬的全部搬走。

不能搬走的全部砸爛。

我讓健壯的僕婦守在院子門口,等宋母和宋昭元、鄭玉卿闖進我的院子時,整個院落已經空空如也。

就連庭院裡我重金栽下的三彩芍藥也被挖走了,只留下一片亂糟糟的土坑。

宋母摸著胸口差點昏死過去:「你!趙宜寧你個賤人!你瘋了!」

宋昭元臉色鐵青,盯著我一言不發,那眼神如同淬了毒。

要不是有護院擋在我前面,我看他一定會動手打我。

鄭玉卿冷著臉:「姐姐這是什麼意思?你和夫君已經和離,這府里的東西,豈能容你隨意糟蹋?」

她揚聲喊僕人,讓她們去報官抓我。

我笑眯眯地拍拍手上的灰:「報官?那你抓緊時間。我搬走的,挖走的,都是我的嫁妝,與你宋家毫不相干!若真鬧到公堂上,我索性再叫了人來,把這府邸的屋頂也掀了!」

明月狠狠點頭:「對!這房子還是我家小姐出錢修的!既然要報官,索性都砸了!」

鄭玉卿渾身一顫,難以置信地看向宋昭元。

「夫君,這是真的嗎?房子是她花錢修的?」

宋昭元不敢看她,只是跟我嘴硬:「那你砸便是!正好把舊的砸了,我再重新置辦新的。」

「住嘴!」宋母急急拉住宋昭元的衣袖,「滾!讓她滾!馬上滾!」

我麻溜地滾了,帶著我的一堆僕人,帶著我的金銀細軟,住進了新買的大宅子。

房子早就收拾好了,從宋家帶來的各種家具,我根本沒讓僕役們搬進我的新家,讓他們統統低價賣掉。

沾過髒東西的家具,不配進我的家。

新房子住起來就是舒服,沒有煩人的老東西,沒有負心的白眼狼,我吹著風喝著茶,在廊下賞著花,別提多滋潤了。

正開心呢,明月笑著小跑過來:「小姐,宋家鬧笑話了,天大的笑話!」

「什麼笑話?」我馬上來了精神。

「我聽宋昭元院子裡的小丫鬟說,宋昭元扇了鄭玉卿一耳光,兩人在上房大吵特吵,尋死覓活呢。」

「哦?」

「宋家本來準備打的好算盤,和離後,不再添置新家具了,就讓趙玉卿搬進您原來住的院子。結果沒想到您把家具都搬走了。他們得重新花錢添置家私。那鄭玉卿在您院子裡見了世面,吵鬧著要用跟您一樣的家具。這些東西一添置,銀子就流水一般地花了出去。宋母心疼銀錢,就讓宋昭元在婚禮上少花點錢,因陋就簡。鄭玉卿哪裡肯聽,只說宋母看不起她。兩人說著說著,宋母就扇了鄭玉卿一巴掌。」

「這麼狠?」

「還有呢!宋昭元夾在兩個人中間沒有辦法,又要假裝孝子,只好幫著宋母斥責鄭玉卿。鄭玉卿就罵宋昭元窮酸迂腐。宋昭元聽不得窮字,也給了鄭玉卿一巴掌。鄭玉卿臉上掛不住,正尋死覓活呢。」

「貧賤夫妻百事哀。」我搖搖頭,「等著吧,以後還有好戲看呢。」

7

好戲很快就來了。

宋昭元的婚禮,宋母為了省錢拚命剋扣,僕人只好偷偷買了些來路不明的雞鴨做菜。

沒想到這些雞鴨都是遭瘟而死,當天吃過酒宴的人上吐下瀉,甚至有個言官因為腹瀉不止脫水而死。

宋家成了京城的笑柄,宋昭元被人送了個「瘟雞知州」的「美名」。

言官家人將宋昭元告到御史台。

官司審理清楚之後,宋昭元因馭下不嚴致人死傷,賠了一大筆錢,還被革去了官職,貶為白丁。

沒過幾個月,京城的牙行就放出風來,宋家的大宅要出售了。

明月沖我擠擠眼:「小姐,我們要不要把宋家的宅子買回來?」

「買它做什麼?也不嫌晦氣。」我笑著搖搖頭,將碧玉軒車上的織錦緞帘子掀開一點透透氣。

冬天來了,外面雖冰天雪地,寒風刺骨,可這軒車內鑲著貂皮,飾著軟緞,還在四角放了滾熱的手爐,坐在裡面,我都開始冒汗了。

寒風沿著帘子吹了進來,我舒服地長吁一口氣。

「小姐你看!那不是宋母嗎?」明月突然低呼一聲,指著街邊一個老嫗喊我看。

我將帘子掀得更高一點,朝窗外看去。

化雪的泥濘街道上,一個白髮老婦人守著一個小小的炊餅攤,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,眼巴巴地看著過路的行人。

行人們腳步匆匆,根本沒人在炊餅攤前駐足。

也是,那炊餅做得不像樣子,歪歪癟癟的,芝麻也少,一看就不夠香脆,根本比不過其他攤子上的小食。

我的眼神剛從炊餅上移開,就在半空中對上了宋母驚詫的眼神。

認出是我,她的雙眼突然瞪得大大的,嘴唇也顫抖起來。

我這才注意到,她的嘴唇乾得裂開了,嘴角還在流血。

這麼冷的天,她身上只穿了件醬色的棉襖,袖口已經磨爛了,露出裡面發黃的棉絮。

我嘆了口氣,喊明月下車買幾個炊餅。

明月撅撅嘴:「就您心善,您也不想想,當初她是怎麼對您的!」

「好了,別說了,快去買吧。」我催明月下車。

明月身上穿著我賞給她的舊狐裘,小臉熱得紅撲撲地下了車。

看到明月把攤子上的炊餅全買了下來,我忍不住搖頭笑了。

這丫頭,嘴硬心軟。

宋母一直低著頭不敢跟明月對視,她偷偷挽著袖子,想把磨損的地方藏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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