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夫的回歸完整後續

2025-05-20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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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崇遠失蹤八年後突然出現了,還帶著一個懷孕的女人。

他淡淡地看著我,說:「秦雅歌,我們離婚。」

他不知道,三年前,法院發出了他的死亡宣告。

他父親已經去世,把所有的資產都給了我的女兒,林氏企業由作為監護人的我管理。

而我,已經再婚。

1

看到家門前的人時,我足足愣了一分鐘。

失蹤八年的林崇遠背對著我,似乎在研究門鎖。他身邊小腹微凸的女人無意中回頭看到了我,連忙拉了拉他的衣袖。林崇遠側頭對她笑著問了句什麼,女人小聲提醒,林崇遠才回過頭。

看到我的那一刻,原本滿是柔情的眼神瞬間冰冷。

我們都沒有說話。氣氛一時間有些詭譎的壓抑。

最後還是林崇遠先開口,居然是帶著質問的語氣:「秦雅歌,你怎麼改了密碼?」

家門密碼原本是我們結婚的日子。

我注視著他的臉。八年不見,他成熟了很多,眼神卻仍是帶著天真的傲慢。他依然是英俊的,但氣色和皮膚都算不得好,不算合身的衣服看不出牌子,顯然日子過得不算豐裕。

女人怯生生拉了拉林崇遠的衣角,林崇遠握住她的手,安撫之意明顯。

男子成熟英俊,女子清純柔弱,當真是一對璧人。

如果我真是一個苦苦等了丈夫八年的女人,此刻必定痛斷肝腸。

還好,我不是。

這房子本就是林崇遠的資產。我微微皺眉,還是上前,輸入密碼開了門。

林崇遠觀察著我按下的數字,皺眉:「210909……什麼日子?」

他當然不知道。

這是我再婚的日子。

2

我和林崇遠是商業聯姻。我們是青梅竹馬,他只大我幾個月。二十二歲那年,根據雙方父母的安排,我們領證結婚,辦了盛大的婚禮。一年之後,我就懷了孕。

但孩子還沒生下來,林崇遠就失蹤了。

時隔八年再走進我們的婚房,林崇遠似乎有一瞬間的恍惚。待看清屋內,他立刻皺了眉:「怎麼這麼髒亂,連個保姆也沒有?秦雅歌,我不在,你就是這麼打理家裡的?孩子呢,他也該放學了,你不去接?」

這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我笑出了聲。

那個女人似乎對這座別墅很感興趣,迫不及待地進去參觀,舉手投足間都是女主人的架勢。

「林先生,」我懶洋洋地站在門外,「你知道你孩子是男是女嗎?」

他看向女人,表情柔和:「是男是女,我都喜歡。」

我幾乎氣笑了:「我說,我們的孩子。」

他啞然一瞬,又理直氣壯道:「林家又不是養不起兩個孩子,你跟我置什麼氣?軟軟天性喜歡孩子,會好好待他的,不像你唯利是圖、冷血無情!」

我笑出了聲:「那你知道,從法律上來說,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嗎?」

林崇遠變了臉色:「秦雅歌,我知道我這麼久才出現你不高興,但你也不能這麼țůₔ說話。」

女人連忙幫腔:「是啊姐姐,我知道你有怨氣,但是阿遠這麼多年吃了很多苦,你再生氣也不可以這麼對阿遠啊。」

我打開手機相冊,找出一張照片,向他展示。

那是一張死亡證明。

「你看清楚狀況,三年前,你就已經『死』了,林崇遠。」

白底黑字,林崇遠的瞳孔微縮。但他立刻反應過來,篤定道:「秦雅歌,你在跟我賭什麼氣?」

我更樂了,我轉而看向一旁抱著林崇遠手臂、向我投來挑釁目光的女人,問:「林崇遠,這是誰?」

林崇遠愣了愣,轉頭去看女人,原本冰冷不耐的臉如冰雪消融。他滿目柔情地看著女人,道:「我和你只是一場錯誤,秦雅歌,遇到軟軟我才知道,我根本就不愛你,我真正愛的是軟軟。」

我不耐煩地打斷他:「我只是在問她的名字。阮阮?她姓阮?」

女人小聲道:「我叫夏軟。」

我點了點頭,道:「你懷孕了?」

夏軟當即紅了眼,哽咽著道:「我知道,我和阿遠有了孩子的事,秦小姐很難接受,但我和阿遠是真心相愛的。秦小姐,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,我和阿遠的孩子才是在父母的期待中出生的。」

我面無表情地聽完,然後問:「你的意思是,我的孩子,是林崇遠被我強了生的?喲,林崇遠,看不出來,你的心是冷的,肉體倒是熱的,還會和我生孩子,可怕得很!」

林崇遠漲紅了臉,連忙去安撫夏軟:「軟軟,你不要聽她胡說,我當時不懂什麼是愛情,遇到你之後我才明白。軟軟,我只愛你,我的人我的一切都是你和你的孩子的,你相信我。」

夏軟軟倒在林崇遠的懷裡,從無聲啜泣變成失聲痛哭。兩人緊緊相擁,仿佛世界上只剩他們兩人。

3

作為多餘的人,我發出了不合時宜的笑。林崇遠當即怒視我,質問道:「秦雅歌,軟軟大著肚子,都哭成這樣了,你怎麼還笑得出來?」

我詫異道:「又不是我和夏軟懷的,我為什麼不能笑?哦,對了。」

我轉而去看夏軟,誠懇道,「夏小姐,我很真誠地建議你盯緊林崇遠。當時我都懷孕八個月了,林崇遠直接玩消失。我都以為他死了,結果娃八歲了他跑出來了。我就納了悶了,他是不是公雞啊,留了種就去找下一個?」

夏軟下意識看向林崇遠,林崇遠連忙和她解釋:「不要信她!」

又對我怒目而視,「秦雅歌,你這個毒婦!你就是看不得我和軟軟好是不是?」

我斜倚門框:「可不是,哪個原配能看著丈夫和小三在眼前耀武揚威的?」

林崇遠吼道:「秦雅歌,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惡毒!什么小三,軟軟才該是我的妻子!我告訴你,我這次回來,就是和你離婚的!」

「那你白回了。」我抬手,亮出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,「根據民法規定,被宣告死亡後,婚姻關係自動解除,配偶可以再婚。也就是說,你不用離婚嘍。」

林崇遠面露失望:「秦雅歌,你怎麼變成這樣了。何必拿個假戒指氣我?沒有用的,我愛的只有軟軟。」

我也面露失望:「這麼多年了,你還是和以前一樣,聽不懂人話。」
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了汽車急剎的聲音。

衝進房門的,不僅有我以為的律師,還有我如今的丈夫。他急切地抱住我,上下檢查幾遍,心疼道:「姐姐,你沒事吧?那個渾蛋有沒有欺負你?」

林崇遠驚愕地看著他,又看看我,幾乎是出離憤怒了:「好啊秦雅歌,這是謝星淵?你們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?!」

他不ṭŭ²會以為,我對他情根深種,他失蹤多年我還對他一往情深吧?

「放尊重點,我們是合法夫妻!」謝星淵把我抱緊,去拉我的手。兩隻手舉起,露出一模一樣的兩枚戒指。

4

林崇遠似乎是受了很大打擊。他紅著眼睛看著我,喃喃道:「不可能的,你怎麼會這麼狠心……」

忽然想起了什麼,他急切地問:「那我的兒子呢?秦雅歌,你不會讓我的兒子跟他姓了吧?!」

我面露鄙夷:「想什麼呢。」

林崇遠鬆了口氣。

我說:「當然是跟我姓秦啦。」

林崇遠愣住了。夏軟怯怯地說:「秦小姐,你怎麼可以這麼不懂事,孩子跟你姓,讓阿遠多沒面子啊。」

我笑:「我好歹也是秦氏企業的當家,我生的孩子,難道還跟林崇遠姓?」

夏軟:「那怎麼能一樣,阿遠可是男人,沒有阿遠你也生不了孩子啊……」

我詫異:「世間男人千千萬,我秦氏千金,缺林崇遠一個男人?」

林崇遠怒道:「你這個賤女人,我以前居然沒看出來你這麼水性楊花!」

我笑吟吟道:「我可是早就看出來你蠢鈍如豬啦。」

謝星淵忍不住插嘴:「思行是女孩子,可漂亮可聽話的女孩子。」

得知是女孩,林崇遠鬆了口氣,寬宏大量道:「女孩跟媽媽姓也不是不行,秦氏畢竟也需要一個接班人。不過秦雅歌,繼承家業還是得男孩,給女孩香火就斷了。你要實在不忿,我們不離婚就是。軟軟的孩子多半是個男孩,我把他記在你名下,以後就把秦氏和林氏的繼承權都給他,你的香火就不會斷了。」

夏軟登時臉色慘白,尖聲道:「阿遠,你在說什麼?!」

林崇遠看她一眼,威嚴盡顯:「軟軟,聽話。」

我和謝星淵對視一眼,心照不宣地忍住笑。

到這個時候了,林崇遠還以為我在和他開玩笑呢?

等了很久的律師忍不住問:「秦總,我可以開始了嗎?」

林崇遠認出那是和林氏合作了多年的李律師,臉色好了些,又對我說:「何必叫他來?秦雅歌,我說了,我們各退一步。我不離婚,你把女兒的姓改成林。」

李律師彬彬有禮道:「林少爺,您誤會了,秦總叫我來不是來辦離婚的,而是讓我來給您撤銷死亡宣告的。此外,您的財產,也得從繼承人手中理出來還給您。」

又是死寂。

林崇遠睜大了眼睛,滿臉無措。他大吼道:「你們在胡說什麼?!什麼宣告死亡,我父母能同意?我爸呢,給我手機,我要給我爸打電話!」

李律師依然彬彬有禮:「林少爺,林總三年前就去世了。」

5

林崇遠失蹤後,我報了警。

那天早上,他如常去上了班。等他的助理給我打來電話,我才知道,他根本沒有到公司。

我和助理Ṫú⁹一起將他可能去的地方找遍了,問遍了他所有的親戚朋友,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。

林氏年輕總裁失蹤,我下意識想到了綁架。我和林家父母忐忑不安地等待綁架犯的電話,卻什麼都沒收到。

我們最後選擇了報警。警方根據我們提供的線索,查了我家附近的監控,發現林崇遠在離開別墅區後就沒有進入任何監控區域。

林崇遠像是原地蒸發了。

他失蹤一個月後,我們發了失蹤懸賞,天文數字般的賞金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,甚至上了好幾輪熱搜。但我們仍然沒能收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。

當時,我懷胎八個月,仍然在堅持上班。這件事發生後,公婆堅決不肯了。他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,開始期ṭŭ̀₌待這個可能是他們兒子唯一血脈的孩子。本已半退休的公公回到了林氏重新執掌大局,接手兒子留下的工作。

我沒有打胎的想法。八個月了,打不了了。就林秦兩家的關係而言,有個孩子作為紐帶,並不是壞事。

更重要的是,我也在期待這個孩子。不止林氏需要繼承人,秦氏也需要。從我們聯姻開始,我的孩子就註定會得到林秦兩家的全部資產。

最後,我生下了一個女兒。公婆已無力計較孩子是男是女,只殷切地看著孩子稚嫩柔軟的小臉,給孩子取名林思行。

我當時沒有反對。

「思行」這兩個字,沒有摻雜世俗對女孩賢良淑德以及美貌的期待,而只是對「人」奮發向前的期待。這無疑表明了公婆的態度,我很滿意。

6

林崇遠崩潰了。

他拉著律師去了公公所在的墓地,在墓碑前放聲大哭。我們跟在後面,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的婆婆則站在不遠處紅了眼眶。

「媽——」

似乎終於知道自己有了怎樣的遺憾,林崇遠抱著婆婆的腿,哭得撕心裂肺。

夏軟看著那對母子,面露不安。我和謝星淵手拉著手站在最後,謝星淵小聲和我說:「思行也想來看一眼她生父,我沒同意。」

我笑眯眯:「吃醋了?」

「我倒不至於連這個醋都吃,」謝星淵賭氣般瞪我一眼,「以前的林崇遠就跟個瘋子似的,我怕嚇到孩子。」

我看他一眼,沒說話。

母子倆哭了一場,婆婆揪住林崇遠的衣領,眼淚汪汪地質問:「所以,這麼多年,你都去哪裡了?」

林崇遠的哭聲一頓。似是覺得難以啟齒,他說:「媽,別問了。」

「我當然要問!」婆婆激動地把林崇遠從地上扯起來,「你拋家棄口八年,八年!看你的樣子,也不像遭了什麼意外,怎麼一點不知道給家裡遞個消息!要不是你爸捨不得雅歌繼續無望地等待,現在看你帶個大肚țū₉子的女人回來,她得多傷心!」

林崇遠無力地辯駁:「她不是已經再婚了嗎,她根本就沒有等我,我——」

「啪」的一聲,婆婆給了他一個耳光。

李律師小聲對我說:「財產已經理出來了,隨時可以還給林總。」

我點點頭。

我一直做好了林崇遠可能回來的準備。他的資產被我單獨打理,八年下來也翻了一番。他的資產總有我女兒的一份,我也沒必要做什麼。

婆婆氣得全身發抖,吼得聲嘶力竭:「你有什麼臉說這話!你不在的八年,她替你孝敬我們,一個人養大你們的孩子,你呢?你連你爸的葬禮都沒出現,是雅歌安排好了一切!你到底去了哪裡?」

林崇遠支支吾吾,夏軟終於忍不住了,衝上前,跪在了婆婆面前,重重地磕了個頭。

「對不起,」她淚眼婆娑,「阿遠其實……其實是帶我出國了。」

我也終於從他們顛三倒四的話里拼湊出了林崇遠失蹤的真相。

7

八年前,我懷孕時,林崇遠偶遇了夏軟,對她的善良柔弱印象深刻。兩人很快攪和到了一起。

林崇遠知道,他想離婚的話,無論是林家還是秦家都不會同意。正好,林家那時正好遇到了困難,巨大的工作壓力讓他窒息,懷孕的我走形的身材和暴躁的脾氣也讓他厭惡。他左思右想,暗地裡把一大筆資產轉移出了國,然後和夏軟商量好,躲避監控,處理了一切可能暴露他行蹤的物品,上了一輛隱蔽的麵包車。

為了掩蓋行蹤,林崇遠選擇了偷渡出國,夏軟則帶著護照上了飛機。林崇遠兜兜轉轉幾個月,終於到達了夏軟所在的國家。

夏軟拿的是旅遊簽證。為了繼續留在那裡、躲避家庭的責任,林崇遠和夏軟躲躲藏藏,但有錢在,他們的日子還算瀟洒,感情也很不錯。

直到前不久,夏軟發現,一直在做避孕措施的她居然懷孕了。一年前,他們的錢已經見底,二人不得不開始打工,過著有情飲水飽的日子。

左思右想,林崇遠到底是不捨得在真愛中誕生的孩子流落在外陪他們受苦。他覺得,有這個孩子在,他可以威脅我離婚。於是,他們上了回國的飛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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